只季东楼此时才意识到，也许打从一开始这位老国师帮助他，为的便是能够让自个儿也能够重来，为的便是能够从沈岁厄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而第一世的沈岁厄疯疯傻傻的，便是知晓什么也无从说起，才会被老国师舍弃。

想通了这一关节的季东楼，苦笑着推开大门，将端坐在书桌前的沈岁厄送了出去。

“岁厄乖，去罢。”

季东楼摸了摸沈岁厄的发，温柔看她。

“陛下，臣妾去了。”

沈岁厄对着季东楼盈盈下拜，方才随着老国师离开。

裴念笙再回钦天监之时，便见着沈岁厄坐在窗前嗑瓜子，老国师捧着本书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师傅，皇后娘娘。”

他惯来是在外边无礼惯了的，此刻见了老国师，竟也甚是恭敬。

“皇后在这钦天监住几日，你若是无事，便不要凑上来了，免得传出去，让人觉着咱们钦天监有些龌龊。”

老国师点了点头，让裴念笙去外边站着，说来也是奇怪，这裴念笙竟然真是去外边站着了。

沈岁厄并不知晓老国师与裴念笙之间的纠葛，只当他们是师徒情深，但这钦天监的神侍难免还是有几个嘴巴寂寞的，在角落里絮絮叨叨着，只言片语传进沈岁厄的耳中。

“娘娘您便别想了，不说出登仙路的入口在哪里，您是见不着陛下的。”

老国师翻过沈岁厄带来的、裴念笙珍藏的、据说是沈岁厄的父亲手书留下来的墨宝，有些不悦的说道。

他只当沈岁厄在拿她寻开心，因而面上有些不悦。

“可是…我确实不知晓登仙路的入口在何处。”

沈岁厄抿着唇，甚至可以说，她连登仙路都不知晓是什么东西，只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之中猜测了个大概。

“我知晓我那徒儿为您灌下了忘忧，可登仙路马上便要关闭了，难道您便乐意看到，您自个儿的祖先费尽心力争取来的登仙路就此关闭吗？”

老国师言语之中多有煽动，但瞧着沈岁厄面上那一知半解的模样，便知晓这事并没有想象中的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