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帮忙寻一下。”
裴念笙给季东楼递奏折,便是在向季东楼示弱,这牺牲不可谓不大,但钟小妹不知晓,她只是个升斗小民,哪知道上位者之间的勾当,只当是裴念笙愿意帮忙,千恩万谢的回了家。
目送着钟小妹离开,虽是知晓眼下形势并不太平,但裴念笙终究是没有留钟小妹的——
这也是为了钟小妹的名声要紧,虽说裴念笙并不看重这个,但这个时代的女子几乎个个将名节看得紧要。
不留钟小妹,既是为了钟小妹好,也是为了他自个儿好。
“研墨。”
裴念笙缓缓开口,只立在一旁的神侍却是有些迟疑。
“国师,咱们真的要向陛下示弱吗?”
历代的钦天监虽说与朝廷相辅相成,但到底还是没有哪一代的国师以臣子的身份为皇帝上表过奏章。
“到底是找孩子要紧。”
裴念笙如此说着,神侍虽是觉着讶异,但并未反驳,也不再多问,只研了墨,裴念笙拿毛笔蘸了墨,
便有神侍取了折好的白宣递给裴念笙。
钦天监几乎不写什么折子给皇帝,但这钦天监之中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两张早便折好的白宣以备不时之需的。
神侍立在一旁,看着裴念笙挥毫而就,并未有太多的停留,他将毛笔放进笔洗之中,瞧着神侍一动不动的,便开口问:
“你可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没有,只是属下觉着国师最近变了许多。”
神侍扶了扶自个儿面上的白面具,声色平常的很,听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自然是变好了。”
神侍说完这句话,忙跪倒在地,瞧着裴念笙摆了摆手,才堪堪松了口气,将裴念笙写好的折子摊平,拿扇子扇干上边的墨,才堪堪叠好装入折子外封之中,亲自送往碧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