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前尘(8)
“你失忆之前,与我有过约定…”裴念笙撩着眼皮看了沈岁厄一眼,见这姑娘跐着门,满面的紧张,了然一笑,道:“放心,无关风月。”
“你答应为我偷取玉玺,只如今你失忆了,不知这约定还作不作数?”
“国师莫不是忘了,岁厄身上这毒,似乎便是国师亲手喂的,既然如此,那所谓的约定应当是在岁厄失忆、被关入茶花水牢之前,便完成了罢?”沈岁厄眸中神光闪烁,口中言辞却旦旦,“岁厄再无可利用之处,国师便过河拆桥,对也不对?”
裴念笙微微一愣,手中抚动着竹箫,自地上起来,抬手拍了拍袍子上莫须有的灰尘,朝着沈岁厄逼去。
“这些是陛下告诉你的?”
沈岁厄闻言,皱了皱眉头,道:“这与陛下何干?”
“你比我和陛下想象中都要聪颖,只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必定是一国栋梁之才。”
裴念笙细细的打量着沈岁厄,灯火照耀之下,沈岁厄那张清丽出尘的面上没了伤痕,愈发的显出几分冷艳来,一双黑眸更是迫得等闲人不敢对视,见沈岁厄不予理会,裴念笙轻笑了几声,行到屋中,于灯火
之下坐着。
“承蒙夸奖。”
这人打量她的目光并不放肆,甚至说得上是温和,沈岁厄心里提的那口气也开始放下,踱步入屋,在裴念笙对面坐下。
“姑娘要听故事吗?”
“洗耳恭听。”
实则沈岁厄已是有些打哈欠了,让随行的仆从带来的果酒虽然温和,却到底也是酒,多饮两口便双颊绯红,有些昏昏欲睡,所幸此处夜风极大,还能吹走她的几分睡意。
裴念笙想了想,道:
“从前有个可怜的小姑娘,自小母亲便虐待她,父亲虽说宠她,却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家,见不了几回面,因而母亲为了不让父亲发现她虐待女儿,只要父亲一回来,便会给她穿上漂亮衣裳,睡上柔|软暖和的床,但只要父亲一走,她的生活便会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