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澜舟用起刀了,应该是开膛破肚,挖心挖肺,更加熟悉吧?
有沈澜舟帮忙,效率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
商佩兰洗好的笋子,他全给处理好了,顾东篱看着自己的手不再流血,也不再边上矫情,跑过去帮忙,帮忙沥水放在墙边,等阴干一个晚上,明天再腌泡。
全部弄好,时辰也不早。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商佩兰一脸倦容,怀睿也是哈欠连天。
顾东篱让他们都去睡了,自己规整好工具,也掩了堂屋,回去睡觉。
沈澜舟解开衣袍,只穿着一身素白里衣。
单薄的衣服难他紧实的身材,顾东篱的目光,好似能穿透这一层单薄的布料,看到他里头壁垒分明的肌肉轮廓——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有些懊恼:
春天里发骚了么?怎么沈澜舟一回来,她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轻叹一声,心中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毕竟是熟悉的一具完美身躯,同一个主人,统一战皮样,可却没了感情基础,情深刻骨的回忆,她已经没资格再抱上去了。
不知是不是低落的表情太过于明显,沈澜舟回头看向她,略有不解:
“你怎么了?是手指还疼么?”
想起家里还有金疮药,是他从宫里带回来的,就回身翻找出来,示意她过来。
“过来。”
他坐到了炕沿,用目光示意她。
顾东篱噢了一声,乖巧老实的坐了过去,挨着他的身子。
隔着一层浅薄布料,他身上的温热一点点传来,还有她最爱最惦念的冷香。
脑袋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沈澜舟并没有发现,他一直低着头,专心给她的手指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