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乎，所以能看到她眼底、心里的情绪变化，姚盈盈来过之后，顾东篱心绪不宁，澜舟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只是不想在茶厅问她什么，等没有闲杂人了，两个人依偎在床榻边。

他在好好问她。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关于他的，他都不希望她有任何心结，或者不开心的情绪。

顾东篱摇了摇头，别过目光没看他，只轻声道了一句：

“她来给我送安胎药，也没什么说的，兴许是看关雎太惨了，来与我示好吧。”

“果真？”

“恩，不然她还能说什么，质问我霸占了你的宠爱么？一来她说不出这种话，二来就算她说了，我也肯定不会不开心，我笑都开不及呢。”

这点倒是大实话。

澜舟勾唇一笑，点头附议：

“这倒是真的，那你为何不开心？”

“我没有…只是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君上，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生了怀睿还没缓过来，这会儿又怀上了，你还不许我发愣发呆，看上去木愣一些呀？”

口吻中添了些许俏皮话，总算把澜舟质问的话，暂时圆过去了。

他拢好了她落在耳边的头发：

“那早点休息吧。”

“好。”

…

澜舟大方的把胳膊赠给她当枕头。

顾东篱缩在他的怀中，却没有和往日一样，去拥抱温暖，去汲取他怀中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