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关于素心一案的细节处,我方才并未禀明圣上,只因其中牵涉一人,我想还是来问一问您,看您这般的意思?”
“…”
秦北行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
李侍郎十分有眼力介,知道秦子卿是内阁新贵,内阁的李放鹤一把年纪,马上就是乞骸骨的命,还有一个司马梁,本就是秦子卿的舅舅。
未来朝局谁说了算,李侍郎心里清楚的很。所以他发现了一处问题,立刻拿来讨好秦北行,希望卖他一个
人情,日后好收账。
“我与李大人并不在一处谋职,素心一案,与我何干?”
“秦大人——”李侍郎压低了声音,四下一看,便小声开口:“有人查到在漠北寻找小襄王爷和素心的线人,是从嵇府出去的家仆,嵇大人好像参与在此案之中,您与嵇大人情意非凡,所以下官才来请示。”
秦北行心中冷笑一声:果然。
方才他正是要为了此事,找小太监出宫给嵇松龄报信,定要把自己摘干净。
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嵇松龄涉案其中,也会牵连与他,只是这件事没有爆出了,他不信没有沈澜舟的授意,李侍郎这么一个小小的侍郎,能按得下去。
他从容去入狱,不就笃定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么?
秦北行棋差一招,还是困在了沈澜舟的棋局之中——
逃不过他是君,自己是臣,鞠躬尽瘁,也要救他离开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