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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行估算着时间,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把这一件事,不着痕迹透露给了落雪轩。
太子妃除了震惊之外,更多是惶恐不安。
她的太后美梦才做了一半,怎么就破灭了呢?人要么不曾得到,也未必肖想。
可一旦被赋予唾手可得的资格之后,她就不会觉得是自己捡了便宜,而是觉得本该如此,是别人要抢她的东西。
进攻性,防御性,会强烈许多。
是夜,晏禾换好一身保暖的氅衣,准备出宫去见沈澜舟,因为这几日滋润的情愫,她去之前甚至好好打扮了一番,钗环脂粉,描眉涂脂。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古话从未错过。
从暖殿偏门出来,晏禾半掩着脸,对着小钰道:
“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像往常一样子时之前赶回来就好!”
“恩,走吧。”
才要离开,一列提着宫灯的队伍逶迤而来,照亮了半个夜色,气势汹汹。
太子妃扶着丫头的手,出现在队伍的最后头,四目相对,已经仇怨结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