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禾探病
晏禾把小北关在了门外。
她绕过一处山水屏风,挨着绣榻坐下,把要起身行礼的姬山按了回去。
“他人都不在了,我这个世子妃不过空名号,你们都是桃源的人,就不必虚礼拜我了——好好养着吧,听说受伤了?怎么伤得?”
姬山眸色空洞,并不言语。
晏禾在后宫遍布耳目,东宫发生的事,她如何能不知呢?
姬山被秦北行伤得绝望,酒醉之后心灰意冷,起了自杀的念头,伤在了小北剑下。
晏禾要顾东篱去死,从来不屑亲自动手,之前她找了白鹭,现在,她决定找姬山。
人的憎恨都是一柄杀人利器,可以被自己利用,也可以被外人利用,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白鹭是因为利益,显然,这种利益不大靠得住
人啊,还是感情动物,要她去做一件事,驱使的最好动力,永远不是利益,而是感情。
爱是一种,恨也是其中一种。
晏禾从怀中掏出一只朱红色的小药盒,放到了姬山的枕头边,轻道:
“还好都不是陈年旧疤,这是我爹爹给我的,武王府将门世家,女子也多有习武,虽不用上战场杀敌,可强身健体,总是家族门风。一来二去免不得要受伤,宫中秀选不得有疤痕,所以爹爹寻了最名贵的药材,费了很多功夫,才有了这么小小一盒。”
“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