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也不打算给小亭子使眼色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赖的很。
白鹭揽上顾东篱的肩,声音低淳:
“我以为槃心院不容我,原是错怪夫人了,明明是自荐枕席,倒是我不解风情了。”
“…”
顾东篱颇为头疼。
论起来,还是那个疏离凉薄的白鹭好对付一点,现在这个有点闷骚,她不习惯。
白鹭还是歇在了槃心院。
顾东篱赶他不走,好在他只是歇在外间的罗汉榻上,隔着一方屏风与顾东篱说话。
顾东篱合衣睡在内室的大床上,一开始尚有些提防,可渐渐的,也明白:
他不会对她作甚么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听着白鹭清淡低淳的声音,她很快有了倦意。
“…顾姑娘?”
没人的时候,他还是这般唤她。
顾东篱气息平缓,渐沉梦境,隐约听见有人唤她,只鼻音哼了哼,算作应答。
白鹭支颐起身,步履轻缓无声,绕过屏风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