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坐在座子上,也不装模作样的喝茶,只单手托腮,另拣着蜜饯吃:
“嘉仪侧妃今年贵庚呀?”
不言芳龄,只问贵庚。
嘉仪有些诧异,还是垂下眼帘,柔声开口:
“二十有三,入府三年了。”
“噢二十三了?二十三你凭啥舔着逼脸叫我姐姐?在九州,你这把年纪都该当妈了,入府三年,二十岁都没嫁出去,嘉姨当姑娘的时候,看来行情不怎么好?”
把仪唤成了姨,顾东篱就是故意的。
嘉仪脸上青白转变,虽不见怒意,可手指搅帕子的动作,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姐——王妃说笑了。”
嘉仪娇柔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副快被欺负哭的样子。
顾东篱吃着蜜饯,口中甜蜜,舌尖却淬了寒冰,冷言道:
“第一,我没有同意要嫁给白鹭,你别瞎喊;第二,无论谁当这个王妃,都不需要你来要求正妻学会容人之量,宽不宽恕沁雅侧妃,与你无关,毕竟她不是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你这么积极做甚么?第三:收起你这副婊婊的莲花样儿,白鹭不在,浪费了你的眼泪。”
嘉仪从没被人这般羞辱过。
她没有落泪,反而是站了起来,用冷漠的目光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