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炉炖着茶壶,滋滋发红。
白鹭素手斟茶,替沈澜舟倒了一杯,目光所落,示意他坐下说话。
沈澜舟既然来了,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冲动、暴怒是无用的,谈判,才是唯一救人的办法。
他没有拒绝白鹭的邀请,一撩衣摆,潇洒坐下,仰头饮尽热茶,一路烫进心里。
“你想要什么?”
他开门见山。
白鹭表情淡漠,连一丝敷衍的笑意都没有,他眸
光越过沈澜舟,看向驿站外苍色黎明,声音轻缓:
“我想要的东西,殿下是不会理解的,你并非在下知己,说来又有何用呢?”
“你费心引我至此,处处拿东篱威胁与我,却说无所求?”
沈澜舟嗤笑一声。
白鹭跟着低首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他坦诚的很:
“对殿下,我真的无所求,可对顾姑娘,我求得太多——以致于牵连到了您,劳您星夜奔袭,从京城到青州,再从青州赶来陇西,以往不过猜测而已,现在亲眼看见,才知我那晏禾侄女输得彻底,该是心服口服的。”
沈澜舟眼底一沉,桃花眸敛去风流,只剩阴冷寒意。
他该想到,这件事晏禾必定也参与了一脚。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