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凝望,目光逡巡,谁也没有怯场。
晏禾大方一笑,肃手引客:
“顾姑娘,这般打扮才更适合你一些——”
上一次见她,不过是灰头土脸的烧火丫头,今日熠熠明珠,洗净尘埃。
“见过晏禾郡主。”
顾东篱盈盈行礼,垂眸低首。
“不必拘礼,过来坐罢。”
分主宾入席,婢女们布菜斟酒,在边上伺候。
顾东篱不喝酒,晏禾便请人拿了一壶浆蜜水给她,然后禀退下人。偌大的水榭亭,只剩下了顾东篱和她两个人。
顾东篱余光看去,见那枚素金簪,稳当的坠在她的发髻处。
耀目光泽,不必触摸,便知是炙火一样的温度。
晏禾自然知道她目之所及,饮下一杯梨花醉,意味深长道:
“金银俗物,不如一朵春花衬颜,还是你的簪花好,不如你我一换?”
这摆明就是试探之语,亡母留下来的东西,她肯换就有鬼了。
只是顾东篱心思沉沉,不想惯着她这种话中
有话的毛病,直接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