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酒坛子就往灶房去,路上更是低头,细细嗅闻着,陶然惬怀。
顾东篱探头看着姬山进了饭厅,这才偏头,与秦北行道:
“哥哥,她厉害的很,惹不起,咱得躲着她——”
“与你无关。”
秦北行拂去了她的手,收回了自己的衣袖。
他的声音冷淡着,可顾东篱分明听出了一份别扭的较劲,就跟孩子闹脾气似得。
或许知道自己这么说,小丫头会伤心。
可话既已出口,他便不再看她,怕自己见了她形容模样,又起心软之意。
自己这辈子的出尔反尔,拖泥带水,犹豫不决,所有的这些不够果决的字眼,全是因为她顾东篱一个人!
姬山在饭厅,他必不可能去。
抉择一二,秦北行还是去了灶房,帮着包诚一起烫酒。
顾东篱立在风中,喟然长叹。
…
这时,她才发现照壁处,探头探脑还有一个人,瞧分明了,便笑着招呼:
“小豆子,快进来,只等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