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太敏感
小北黧黑的面色,这一会儿憋成了猪肝般的酱红色。
心里活动复杂:小师妹太直接了,他还没有准备好,如果少主赐婚,他该如何行事?是领命与她完婚,还是先剖白心意呢?
虽然自己的愿望,也是向少主要了姬山,可因为他太怂,一直没能开口。
竟让女子先说,实在有些丢人。
于是乎,傻大个小北,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少主!如此,请你也准了我的请求,我想娶的人——”
“秦北行!”
姬山直接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小北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又怪这方青砖石不够坚硬,怎么不叫他昏过去算了!
好在,沈澜舟并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姬山身上。
一双桃花眸,风流韵致,错愕过后,是一抹玩味的笑容:
“被你看中的男人,我不禁有些同情他了…”
姬山性子直爽,才不管沈澜舟语中意味,只坦诚道:
“他俊朗无双,比起少主您也不逞多让,且饱读诗书,心有经纬,我中意得很——待明年春闱高中,金銮唱名,只要少主同意,我就去榜下捉婿,与他拜堂成亲!”
女子般抢亲,彪悍得很。
小北在地上顿首,一时只想哭泣。
沈澜舟往内室瞥了一眼,慢搭着音,似嘲似谑:
“可如我所知,这个秦子卿,可是有心上人的,未必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