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好冷呀,哥哥你若要看雪,不妨明日起早,黑灯瞎火的,再好的景致,也叫北风败了兴致——我做了一道酒酿圆子、番薯甜羹,咱们回屋吃吧?”
秦北行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光。
“为何这么做?”
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转圜。
顾东篱知道他问得是去司马府搬救兵。
轻叹一声,口吻淡淡,泛着一丝好笑的委屈:
“去之前,哪有这么复杂,我只当你虽不十分喜欢,总也不讨厌,上一次问你心意,你敷衍逃避,未曾言明,榴花倾心待你,便是我,也绝不忍心她被丁谦强占为妾!丁谦手中有家中父母的婚书,若非求着司马家出面,也出一分婚书,两相一对,总有真假,先把人救下来,从长计议,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顿了顿,她秀眉轻扬:
“难道,你和松龄哥哥单枪匹马去讨人,丁谦还会像第一次那样,因着你是解元郎,卖你脸面么?还是你打算赤手空拳,大闹人家喜堂,凭着手脚功
夫,把人救出来——拿笔充剑,诗词武功?”
小丫头似嘲似谑的话,令秦北行十分恼火。
他阔步上前,抄手一捞,将人禁锢在怀中。
低头看去,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额头,四目相对之下,第一次,秦北行深沉的眸色中,有了不加掩饰的情愫占有。
“你很得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