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纸薄
嵇松龄双唇抖动,不可思议的看向秦北行:
“你、你可知自己再说什么?”
“你听清了,无需我再赘言。”
嵇松龄一把揪住了他的宽袖,沉声急切道:
“父母双亡,司马侍郎是你唯一的长辈亲人,他出口的婚事,你如何违抗?你舅舅不是一般人,是部堂高官,堂堂吏部侍郎,他亲自去丁家要人,承认榴花是秦家内定的女眷,你又如何抵赖?”
秦北行表情淡漠,将他的手扫了下来:
“我父母皆在,你也亲自拜见过——”
“秦北行!你疯了不成!”
嵇松龄不再唤他表字,直呼其名,已示自己此刻的愤怒:
“你从未入过顾家族谱,你自己也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入的,他们不过是你们的养父母,比得过亲生的舅舅么?况且,他们不过寒门炊夫,你的前程、你的抱负,只有你舅舅才能为你铺路呀——你若违
抗,你舅舅颜面无存,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完了么?”
秦北行眼波无漾,薄唇开阖,吐露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