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东篱开启毒舌模式时,沈澜舟已被她划到了敌人一类。
她唇枪舌剑,哪怕扎得自己鲜血直流,也必要这个男人,剐下一层皮肉来。
沈澜舟笑容一僵。
清俊皮囊,严丝合缝的轻佻笑意,这会儿因着她的话,终是裂开了一道缝隙。
在他边上的女伶被骂做发情的母狗,自然不肯歇——
仗着身边之人,是沈澜舟,她怒火中烧,扬起就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沈澜舟没有阻拦。
秦北行伸手,攥住了女伶的手腕,沉沉目色,深不见底。
头一次,他觉得沈澜舟,不配再与东篱有任何瓜葛,便是她的恨,他如今也不配得到!
…
这厢对峙时间,司马府的人,已经把榴花给救出来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双手死死捏着尖锐的烛台,大有一副决然赴死的样子。
只见到嵇松龄之后,才咣当一声,松开手心里的烛台,大哭出声。
乔夫人心疼上前,将人搂住,低声宽慰:
“好丫头,拼死也要守住名节,不枉北行全力救你,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跟舅母我回家去吧,坏人留给男人们去解决,你且好生歇息,莫要胡思乱想。”
榴花睁着泪眼,在乔夫人的怀中,她看见了秦北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