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趁着没人的时候,往早膳中添了些催吐的药粉。
因着心疼,只肯放一丢丢看看情形,若非实在没办法告诉实情,她也不会用这种法子来掩人耳目,争取时间。
来到水榭,沈澜舟早早到了,正与心柔说着话。
他将昨夜庙会的事儿说与她听,并不担心心柔会责怪他顽劣,而是细致描绘热闹街景,沿河的商
船浮灯,天上的火树梨花。
心柔在一边静静听着。
她被囚禁在金丝笼中太久太久,仿佛世间繁华热闹,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从沈澜舟口中听到,心生向往,目色泛着迷离却痴惘的光。
顾东篱心有所慨,也笑着哄她:
“少爷替一个可怜的卖艺丫头赎身,还花银子送她回老家寻亲呢,人可好了,他还送了我许多东西,其中有一副高跷,等我技艺娴熟,就来表演给姑娘看那时咱们摆上一桌,你吃着小酒,看着杂耍,与外头没啥分别!”
心柔低头浅笑,如熏暖风一般。
冰山美人不怎么笑,笑起来足矣动荡人心。
顾东篱看得有些痴,心中更是不舍:真想她好好活下去,见过人间繁华,安澜度过一生,最后寿终正寝才好。
沈澜舟不会放过任何拆台的机会。
把顾东篱昨夜糗事一一道来,什么钻狗洞、
踩高跷、逗得心柔捂嘴直笑。
顾东篱向天翻了一个白眼,半响后才调笑道:
“姑娘,我还有一桩秘密要告诉你呢,只是不给少爷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