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居所早就安排好了,您住在梨花醉,柔姑娘住沧浪水榭,隔着一座花园,都已经安排好了。”
沈澜舟目光一沉,没有多说什么。
脾气有些古怪,一会儿开心,一会阴沉不定,他恩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本要提步走,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顾东篱,轻悠悠丢下一句:
“别哭了,丑死了!还缺了门牙,反正钱管家也伤了屁股,你去他地方讨药膏吧。”
没有问小丫头叫什么,沈澜舟负手懒怠,一番闲庭信步,离开了中庭大院。
回到与娘亲同住的庑房。
低矮逼仄,有一个靠着北窗的大通铺,上面起码可以睡下四五个人。
这会儿功夫,大家都在上工干活儿,唯有顾氏请了个假,留下照顾受伤的女儿。
“我就不敢应求你随我一起来——只是,你留在家中,你姥娘总与你为难,娘也怕你吃亏,这才带着身边,怎想这一方别院,也是个吃人的地方,你日后千万不要再乱跑了,这一次定然是你撞见了什么,才犯了人家的忌讳,想要你的性命呢!”
顾东篱趴在通铺儿上,委屈得要命。
原主闯得祸,偏生让她来挨了打,最可气的,是究竟看到了什么,自己还全然不记得了。
身上只穿着小肚兜,嫩白的手臂撑着身子,身板比十三岁的时候,更加瘦小。
顾氏端来热水,小心脱了她的外裤,替女儿看屁股上的伤势。
好在只打了一棍子,有些红肿淤青,若是多挨几下,点燃皮开肉绽,筋骨受损。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