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在手心狠狠一砸拳,怒不可遏:
“为了一己之私,视百姓性命如草芥,这手段实在阴鸷!”
“大人,恶人固然要惩治,可当务之急,是先稳定人心和市场呐。”
顾东篱从怀里掏出建议书来递给他:
上头是小王爷罗列了些措施步骤,大人若觉得可行,可酌情考量的。”
陈忠低头浏览了一遍,不住点头:
“第一条停止派发粮券,我勉力也能做到,可第二条便困难重重,商人至奸,自私自利,哪个肯替我出钱收粮?况且青州富庶,三大家势力根深蒂固,以王家马首是瞻,这次分明就是三大家搞得鬼!其它富户如何使唤得动?”
沈澜舟似乎成竹在胸。
他搁下手中茶碗,手指交叠着搁在膝上,意态闲适开口道:
“若真要谋算这帮富贵门,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得耍些手段,除了小伎俩,也得有个肯带头出钱的,最好是青州城最有钱势的门第——”
陈忠长叹一声:
“王家岂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