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的心疼担忧,却被极好的隐藏了起来,只有一副凉薄模样儿,好似漠不关心,并不在乎。
大鞍车稳稳当当驶进了青州城门。
知道所有扈从队消失在城门口,官兵才收起木栅栏,让滞留在外的百姓,重新进城。
包诚心有余悸,不停念叨着顾东篱:
“女儿呀,你平日机警聪明,怎得今日痴痴傻傻,竟上去惊扰晋王?小王爷即便在车里,如今身份也与从前大不一样,怎还会再与你顽在一起?”
他喟然一叹,感慨人事变迁。
贵府少爷,到王府公子,到一夜落魄成了人人讥讽的败家子,本以为这样的人生已是传奇,谁想一朝颠覆,他说不定又成了皇室子孙。
这番际遇命格,不是人人都有的。
顾东篱也觉得今日自己脑子进水,蠢得要死。
险些被当做刺客,砍死在大鞍车外了!
最蠢的一件事,她要是被误杀了,那厮说不定半点也不会感到愧疚,看他刚才阴阳怪气的臭模样儿——
她实在是心中憋气!
“他想要与我顽,我还不肯呢!”
顾东篱气鼓鼓道,一边掸着膝上黄泥巴,一边拉着包诚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