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而已
顾东篱耳朵竖着,立刻辨认出了这声嗤笑的主人是谁。
晋王已经免了众人礼数,大家稀稀拉拉的站起了起来。
顾东篱来不及掸身上的泥,知道沈澜舟也在大鞍车上,她嘴角抑不住的上扬,眸光奕奕,不禁凑近了那辆马车,小声唤道:
“沈、澜——啊!”
寒光刺目,杀意逼人。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把寒刀,险些要了顾东篱的性命!
刀身反光,映射着她此刻花容失色的表情,苍白面容,唇色青灰色一片。
暗卫一直隐在扈从队中,就像大鞍车的影子一般,他奉命保护客人的安全,只在嗅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
晋王挑起帷帘,眯着狭长的眸子看去——
见是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容貌清秀,略有些眼熟儿,似乎在哪里见过。
此刻,小丫头的一双水眸惊悸未定,看上去
吓得不轻。
“不得无礼。”
他呵斥回了暗卫,转而看向身侧,那个歪斜躺着,一副懒怠模样儿的沈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