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着脖子往雅间里瞅了一眼，不耐烦挥手道：

“姑娘自己拿眼儿看，雅间里已经有人了，我劝您还是去边上等等，还能挨着窗口站着，等一下开始唱名，怕是连窗口站得地方都没有了！”

顾东篱杏眸圆睁，十分不爽，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诘问道：

“我真金白银的交付，有凭有据，为何耍赖？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怎得，我出的银子不是银子？”

伙计不知其中道理，见个粉面小生捉着自己，心下厌烦，嚷道：

“哪来不懂事的小子！你出了银子不假，定然是别人出得价钱更大，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指望考举人？趁早回吧！”

顾东篱满脸愠怒之色：

“捉蚂蚁熬油，臭虫身上刮漆，你个要财不怕寒碜的。”

见瞅着要吵起来，掌柜噔噔跑上二楼，对着顾东篱歉疚解释道：

“实在对不住了，您的订金如数退还，今日几位的茶钱，也权当我请了！只是雅间里的是今年解元东方询，我不敢得罪他呀！”

东方询？这又是何人？

顾东篱拧眉，重了几分口气：

“你胡扯什么？还没唱榜，哪里来的解元郎？”

掌柜一脸你‘孤陋寡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