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九有些疑惑,不解问道:
“姑娘的意思是——”
“尤老板出的钱,不必给我,还是放在您自己地方,我要支取任何费用,拟写条陈向您请款。当然,鲤跃这一次秋闱卖出去的所有钱款,也由您账户收取,最后再结红利。”
这一次换尤老九惊讶万分。
他谈过那么多次生意,大家都是各自筹谋,想着多赚一点是一点,多占几分好处是几分。
头一次见到这般主动将钱权交给别人的!
顾东篱见尤老九拧起了眉头,心下轻叹声,
缓声解释道:
“既然与尤老板合作,我定然是相信您的为人的,您出钱,我出力,这买卖亏了,我至多白辛苦一场,您才是损失惨重。所以只要好好把会馆开起来,把生意做下去,这一场买卖我就不亏了再说了!您家财万贯,手段高超,真要欺负我一个丫头片子,我此刻说得天花乱坠,有啥用呀?”
“哈哈哈哈!”
尤老九愣怔过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笑声爽朗恣意,甚是开怀,后笑纹深深道:
“顾家小友,若不是外甥说你不胜酒力,我真要与你好好对酌一番才是!做生意这么些年,头一次遇到你这么敞亮、聪慧的人!”
从顾小姑娘,变成小友,这关系算是拉近一步了。
顾东篱乐得顺杆爬,也跟着叫了一声尤九叔,声音恬然,带着一分女孩子的娇气。
正经场面过了,她拿出了自己的天生优势,说了几分半真不假的话:
“尤九叔,若没有你,我这个主意定然是要胎死腹中的。我爹妈虽宠纵我,却也不敢让我拿科举开玩笑,亏了家里攒下的钱,食堂生意做不下去,也害得哥哥心中挂念,再黄了今年秋闱,我定然是要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