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都搓干净了,隔壁也十分安静,不知沈澜舟去在干嘛了。
抒出一口浊气,顾东篱觉得洗澡水有点凉了,便打算从浴桶里爬出来——
只是方才她溅出了些水在外头,出去时不防备,登时觉得脚底打滑,整个人啪叽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妈呀!”
这时候,多数人都是叫妈的。
下一刻,用门栓插起来的槅扇门,被人重重地敲着。
沈澜舟颀长的身影,投映在窗门的东昌纸上,他闻声赶来,就站在房门外焦急敲门:
“顾东篱!你没事吧?!”
他很少直呼她姓名,不是丫头丫头的叫着,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昵称。
像这般紧张,倒还是第一次。
顾东篱摔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他喵的这青砖地太硬了,砸得她脑壳子疼,又站不起来,真是急死了。
门外的沈澜舟一听屋子里寂静无声,虽有些犹豫,但最后他还是决定闭上眼睛,径直撞门进来。
“砰”得一声。
走廊的风吹进屋中,门扇咚咚摔在一边的墙上,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哇,流氓,你进来干吗!”
顾东篱白花花的屁股还对着房门,他这么一开门,一阵风过,简直是风吹屁屁凉。
她又羞又气,真想抄把刀把人劈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