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舟坦然回望,将女子的情愫了然于胸,并不点破,只轻悠悠抛掷道:
“我这一只手,想必王姑娘也无甚兴趣往年旧事,我心有歉疚,今日若输了,应姑娘一件事便是。”
王宝珠心头一震,潜藏许久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
时日太久,她以为对沈澜舟只有怨恨,没料到今日相见,一场赌约又叫她心猿意马,眸光纷乱。
沈澜舟喊伙计端来纸笔。
笔是兔肩紫毫的,砚是端石鱼脑冻,湖笔生宣,浓浓一阵书墨之香。
他不带犹豫,提笔醺墨,洋洋洒洒四个大字“任凭差遣”,附带红泥指印一枚!
顾东篱还来不及劝阻,这家伙已把‘卖身契’都给签好了!
这这、这次换他上头了不成?还是他打定主意要输给王姑娘,去做王家的豪门贵婿?
“不、不可以!”
这完全没她说话的份,可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热,顾东篱直接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