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我一直都在这里看着，直到上板儿歇铺，我才归家去的啊，没有人来过这里，我眼睛素来尖，要是谁往柜子后面走，我肯定看见了。”

“总不能是活见了鬼吧？”

毛豆儿以为顾东篱怀疑他，便有些委屈的大声道：

“我肯定没人来过，也不是我干的！”

顾氏听到了这话，自然要出来为毛豆儿说好话，她看了看柜子里，虽然有被翻动的痕迹，到底没有少了什么去，兴许是女儿记错了也说不准。

“毛豆儿跟着你爹多少年了，是个什么心性的孩子咱们都知道，你可别冤枉了他。”

“娘，我可没说是毛豆儿，我是万分相信他的！你想，按照毛豆说的，他在的时候没有人来过柜子后，也是他亲手上门板歇铺的，那谁会乱翻动这柜子？好在我昨天拿走了钱箱子，若是没有拿走，今日里头怕是一个铜板子也瞧不见了吧？”

顾东篱声儿发紧，愠色在眼底酝酿。

顾氏听出来了儿暗指是谁，只是心里不是个滋味，不愿意相信果真如此。

“不会吧，你姥娘她——”

还想说几句好话，谁料林氏‘敢作敢当’的声音已然传了过来：

“就是我干的，又能怎么样？”

她踩着重步子从阁楼上下来，顾老头还在读书写字，她是来烧水沏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