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缳
“谁敢打我妻儿?”
包诚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铺外头传了进来。
下一刻,他就和秦北行一块儿冲了进来——
俩身上还挂着包袱行李、风尘仆仆的,连口水都没有喝,听南头大街上有人议论,说元宝食堂起了争执,忙跳下慢行的骡车,疾跑回来。
秦北行不认得林氏,只当是哪个作恶的老妪,当即夺下她手中鸡毛掸子。
见许久未见的顾东篱,手背上赫然一道血痕,他脸色更是冷了几分,将人护在身后,狠狠用膝盖一顶,将鸡毛掸子折成了两半,寒意逼人盯住了林氏。
包诚更是心疼不已。
铺子乱做一团,妻子头发散乱,满脸泪痕,女儿露在外头的小臂,已被打得红痕道道,他再好的性子,这会儿也彻底发飙了!
猛得一掌拍在桌角,险些把桌腿打断,阴沉脸色彻底把林氏唬住了。
林氏从没见过这样发火的包诚,虚着问:
“干、干啥!吹胡子瞪眼,要造反呐?!”
“您到底想干啥?咱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赡养您和爹的那一份银子,每个月从来没有短过一分
去,为啥还不知足,还要打我妻女?您不心疼,我来心疼,我是家里的男人,要想打我妻女,先把我撂倒再说,不管是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