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还未驳斥回去,押解她来的衙差大哥,已站出来抱拳回禀:
“大人,属下有话要说。”
“恩?你有什么补充的?”
“是,属下去崔氏的二荤铺子拿人时,见她廊下柱上挂了一块牌子,上书菜饭热汤,只取铜钱一文。若真像崔氏所说,她与邻里关系和睦,顾家自愿告之炒菜技艺,她这便是恩将仇报,故意恶意竞争,
想要斗倒顾家的元宝食堂。”
陈忠眉宇一挑,重重一拍惊堂木,扬声道:
“还有这等事?!元宝食堂就开在你家对门,你与它所营所卖,几乎八成相同,这样定价,岂不是要拖垮人家?”
崔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低垂着头,小臂轻颤,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是,是民妇错了,晌午与顾家哥嫂有了些误会,这才猪油蒙了心,想了这样报复的法子,是民妇错了,请大人宽纵呀!”
不是什么复杂的案子,陈忠心里明镜儿一般,晓得绝不能是顾家透露的炒菜秘技。
只是不管哪家偷学,既然樊楼已登记造册,定下了十年期,即便是自己悟出来的,也不能用在营生中了。
他挥手,将身边的师爷招呼过来,沉声吩咐:
“你去后堂问一问白姑娘的意思,看如何处
置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