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怎么不够啊,一些猪下水能要多少钱哇,都是崔氏这个贱蹄子贪心,把猪下水卖得比正经猪肉还贵呢,也就是你爹是个老实人,肯上当受骗,换了别人如何肯买的?”
顾东篱只笑笑,也不去戳穿她了。
自己老爹虽然老实,叫她骗了些钱,到底不比朱横,白送了人家那么好些肉,直掂量坏心思呢。
闹剧结束了,崔氏人设崩塌,脸上一阵青一
阵白,流再多的眼泪也无济于事了。
她心下恨毒了顾东篱一家,待围观的人走了七七八八,才指着鼻子咒骂道:
“土地爷放屁,真真神气!不知学了哪里的村语野话,未出格的姑娘,竟在街上抛头露面,撒疯卖味儿——仔细摇断了膀子,饿坏了嗓子。”
“这不劳您挂心,抛头露脸,吊膀子的事儿,我哪里学得像你一成?”
“你!”
崔寡妇晓得她牙尖嘴利,暂且忍下心性,只冷笑着道:“好好,你尽管得意着,是你逼得我做不了人,那也别怪我不讲情面,哼!”
崔氏冷哼一声,阴沉着张脸,扭着杨柳腰回自己铺子。
没多久怀中抱着一张牌子重新出来,将木牌钉到了廊下的门柱上,上书几个大字:
‘一荤两素,每日例汤,一文钱,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