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闺女,铺子卖什么,还是咱说了算——猪肉杠子老大牛、面粉铺子二婶我平日里都熟稔,让咱先挂几个月账,不能赊账的地儿,能买多少料就买多少,钱不够的,我就把菜牌给下了,暂时不卖了,等钱周转开,咱暂慢慢恢复。”
这是个笨办法,但也是最好的办法。
比起到处再借钱,这个法子也能把成本压力、风险控制在最低。
顾氏笑得温柔,跟着点头道:
“是了,亏得你爹平日里人缘好,去年夏天的时候,你大牛叔生意不好,杀一头猪卖不干净,这
些肉一过夜就臭了!你爹不想让人亏,就全给收回家来煮了,那感情日日有猪肉吃,我叫他喂胖了两三斤…还有你二婶,前年年节腿摔断了,养腿那几月,也都是你爹里外里跑腿,就跟自个儿亲妈一样伺候。”
包诚听了憨厚直笑,抬手摸着自己后脑勺道:
“嗨,这不是邻里街坊,又有生意来往,不应该的么!”
顾东篱心里感动得很:若非爹娘从前良善,落魄至此,也不会有那么人相帮了。
顾氏阖上账目,却没有收起算盘,只与包诚道:
“有多少钱,做多少事,你我算计算计,够置办些什么就是了。”
“好,我心里有谱,这就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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