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四妹夫,不是我同你们哭穷,我家秉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我的钱总得紧着他吧——老大给你们的这吊钱,也是家里过年的钱,很是要紧呐。”
“秉哥儿,要说亲了?”
顾东篱气得笑了。
她记得这表哥生得晚,没比她大几天,发育都够呛了,还说亲?
“咳!…总要早些打算!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银子,是必须还的!”
眼珠子骨碌一转。
王氏见到包诚腰际鼓鼓,该是拿了当头得了钱的,便不依不饶道:
“欠债还钱,这是应当的!闹到知府老爷地方,我也是占着道理——你既然典当了东西得了钱,不如把这笔银子,匀一些出来,还了我那一吊钱,便罢了!”
包诚叹气口气,道:
“大嫂,银子我日后肯定会还,可我只当得了这一贯钱罢了,还了你,初五铺子可就开不了门了
。”
王氏听得明白,知晓他还有间二荤饭铺子,不禁嘲讽道:
“不是我说你,家中这般模样,你还死守那个铺子做甚么,那铺子你是租来的吧,照着惯例,还压了半年的租金在东家那里,不如趁早歇了业,把钱拿回来,再寻个力气活,挣口饭吃就行了。”
说一百道一千,你现在怀里这钱,就是得让她带了去。
不然这事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