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归喉咙里咯咯的响，像是想要解释，却又发不出人类的声音，让他相当苦恼。抬起剪了指甲的手，挠了挠头，模样越发可爱起来。

林奕曦将他环住自己的手掰开，趁着月光打量他的脸。

多日不见，子归的模样越来越接近人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林氏基地时，她经常用内力，沿

着经脉，给他疏导体内特能的缘故，训练他更好的运转特能的缘故，他最近的特能提升了不少。

虽然还没有突破第四级巅峰，但想来也不远了。

特能变得厉害一些，他的容颜也越发俊秀。

皮肤吹弹可破，白皙得惊人，好像一个水嫩的娃娃。但秀美的面容却没什么稚气，反而多了几分男子的阳刚。

那双诡异的竖瞳，呈现出迷人的灰色，给他增添了神秘。

“曦…曦…”

陶子归翘着舌头，好半天，终于发出似是而非的音节。

然后累得够呛，跟小狗一样伸出舌头，不停喘粗气。

那种腥气闻惯之后，其他人可能不舒服，但林奕曦却百毒不侵，觉得他的气味有点像初春斫下的冬笋，有一种很怪异，但却天然的清气。

“你这样子，我倒是想起小黑了。子归，你们好像啊…”

林奕曦哈哈笑起来，又抬手，揉他狗头。

“呜呜…嗷…”

陶子归愤怒地把脑袋从少女手中撤出来，一双竖瞳瞪得溜圆，凶狠狠地看着她…我可不是狗！

他平日可是最喜欢她这样摸他的。

林奕曦忍不住捂嘴：“好了好了，你不是小黑，你比小狗高级多啦…”

陶子归哼哼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觉得这是夸赞，总之表情好多了，不再那么狰狞。

“曦…曦…”

无意义的单音节重复，陶子归闪亮的竖瞳，一瞬不眨的盯着少女。

像是要将她的容颜刻进它容量并不大的脑子里。

望着他灰色宝石般璀璨的眼睛，林奕曦心中莫名流过一种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陶子归变得非常依赖自己。比依赖他妹妹还要严重。

她也很喜欢跟他接近，想要向教一个孩子那样，教导他，引他朝正确的方向走。

完全感觉不出他是一只丧尸。

他每天都会有进步，经常会带给她一些细小的感动。

这些事情，让林奕曦心中产生一种怀疑…既然陶子归都可以驯服，那其他的丧尸呢？它们真的无可救药了吗？它们，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

正自思索，陶子归突然凑上来，又将她揽入怀中，宛

若一个男子拥抱女子那样，毫不逾矩，却又温柔温存地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