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夜容忽然从荆泽的背后抽走了,委实说有那么一瞬间荆泽还没有感到习惯,不知道为什么荆泽
总有一种失落感,像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可是祭夜容仅仅只是在屋子里收拾,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甚至近到触手可及。
“因为我没有名字,甚至连我的去处和身世都一概不知道。”荆泽老实地说,对于他的每一个名字,自然都是了解的,
“你只要记着这一点就好。”爷爷缓缓地放松身体躺进了椅子里,没有了荆泽在他的背后伸出的刀罡,爷爷当然可以毫无忌惮地做任何事。
不知道为什么,荆泽总感觉自己就算那一刀刺入了爷爷的体内他也不会是爷爷的对手,每一个看起来神秘的人自然也就有着相应的能力,爷爷究竟是伪装出来的样子还是真的有货真价实的本事荆泽不清楚,毕竟他不一定真的和爷爷交手。
对于荆泽来说,活在记忆里的亲人终究还是亲人,所以他不会直接痛下杀手,这对于荆泽来说甚至是不能轻易接受的事情。
荆泽和祭夜容两个人在市集上走着,村子周
围的市集一般都只不过是一早上的时间,来回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路途算不上遥远,祭夜容对此从来都没有任何怨言,也许是因为荆泽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原因,只要荆泽在她的旁边,她就可以对任何事情提起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现在的无名哥哥和眼前变得不一样了。”祭夜容率先开口,她本身就是一个有什么话不会藏在心里的人,从小都是这样,她会把一切的情绪都释放出来,然后让荆泽和爷爷耐心地哄她。
不过祭夜容不会对上市集干活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怨言,大概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天生懂事吧,祭夜容虽然会发脾气而且喜欢撒娇,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他还从来都不有任何的怨言。
“比如?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荆泽忍不住问,荆泽可以随意地说出任何的答案,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
无名哥哥你越来越陌生了,以前的时候你话很少,也不会让我挽着你靠着你,但是这几天无名哥哥都好宠我…”
“对你好还不好吗?”荆泽当然是不理解的,祭夜容的逻辑显然是有些不对的,但是这也许就是小孩子的天真,大概荆泽自己小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的样子。
会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在爷爷的面前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仿佛根本受不得一点委屈。
“可是爷爷说越是反常的东西往往就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比如现在,我总是感觉无名哥哥会忽然离开我,就像是昨天的时候那样…”
“昨天?昨天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去后山的时候无名哥哥忽然离开了呀,我们在后山的原地等了你很久,我们一起回来的。”祭夜容带着惊讶的眼神看着荆泽,那眼睛里面仿佛带着某些强烈的难以置信,祭夜容有着完整的记忆,不说完全是没有破绽的,但是至少她的眼睛是
足够真诚的。
“难道我现在不是在鲸吞之内吗?”
这样的一种疑惑忽然出现在荆泽的脑子里,如果他现在所经历的是真实的,当然,也不能说是真实的,毕竟所谓的真实实际上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这一点荆泽还是能够保持清醒的,他现在是在寒王的寒冰空间里,在寒冰空间的内部武神把他弄到了这样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幻术,如果荆泽没有记错地话,荆泽现在的本体应该还在武藏野的那个工厂里面。
如果荆泽现在不是在鲸吞之内,那么刚才他和爷爷之间的对话都是存在的而且是真情实意的,荆泽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甚至逼得荆泽的猜测导致刀剑相向,不过好在荆泽还是没有真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