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这是
污蔑,你就是在诽谤..这就是你们自作绅士的嘴脸!”她的脸因气愤而扭曲,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狐狸,声音尖锐而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她不得不闭上了嘴。
“狂潮序夜曲是作者带着异常澎湃的激情完成的,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境,但他确实是在说——战争实在是太棒了!”荆泽回头,算是回答了伊芙妮的上一个问题,“桌子上的那杯牛奶是热的,我还没有喝过,送给你了,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狂潮序夜曲的节奏戛然而止,毫无征兆地换上了下一首曲子,荆泽推开悦音厅的门,融入了迷惘的人群。
耐维斯号的一层只有两个区域,出了悦音厅当然就是人流量最大的赌场,上千张赌桌牢牢固定住了客户的目光,每一张赌桌都有专门的发牌员,巨额的财富每分钟都在这片绝地上流动。
有人可能盆满钵满,也有人可能倾家荡产这样戏剧性的结果不停地上演,看客为赢者激动而去
嘲笑痛哭的失败者,欲望的情绪几乎刻在每个人的脸上。
李空湛观望着海,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就能到达西方。那里是世界的另一边,那里的每一个女人都开放而热火,蒸汽和机械永远都站在前列,漂亮的城市建筑令人叹为观止。
他的面前有这庞大的筹码,那是他的本金,来这里的都是善赌的人,他们很明白“本金就是一个人的底气”这个道理,赌场里空的桌还有很多,也就没必要刻意去和他玩儿。
“像是在悼念往日的记忆?”陌生的声音忽然从对座传了过来。
李空湛抬眼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毫无疑问是个东方人,一身长衣而毫无风范,咧着嘴笑的时候不像是该上这种豪华游轮的人。
“我只是在感叹伯尼河的亲切,无论这艘耐维斯号上坐着怎样十恶不赦的人,它都会平静地将其送到对岸。”李空湛很警惕眼前的男人,他无声息中出现,仿佛鬼魅。
李空湛是带着两个保镖登上这艘船,他们老老实实的退在身后,耐维斯号上权贵人很多,他也算不得显眼。
可保镖们毫无反应,说明他们也没看清这个男人的动作。
“那您算是十恶不赦的人吗?”
“也许吧,这世上有谁敢说自己是干净的呢?”李空湛伸手,“你好,李空湛!”
“您好,荆泽!”荆泽右手与他相握,“我已经上过几张牌桌了,可他们不喜欢我的赌注。”
说话的时候荆泽神情黯淡下去,俨然一副不得意的青年模样。
委实说李空湛也不觉得荆泽像是来赌博的,这个人两手空空,连钱箱也不带,瞳孔里闪着东方人那股子狡黠的劲儿。
“那么你的赌注是什么呢?”李空湛有些困了,他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如果赶得及的话他还能够睡八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