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戳戳她鼻尖,笑着看向顾林翰,道:“我怎么觉得,自从虞丫头成了你媳妇,这鬼点子都跟着多起来了?”
顾林翰笑而不语。
顾夫人倒是难得跟着调侃两句,三个孩子脑袋聚在一起说悄悄话,探讨方才那戏法的原理。
席间气氛其乐融融,虞芹和顾林翰等几个小辈陆续敬酒之后,周围的丫鬟婆子也轮番上前敬酒,表演节目的陆续登场,热闹非凡。顾家这场年夜饭,可谓是这些年来最热闹融洽的一次。
因着虞芹要时刻盯着戏台子上的节目,所以没敢多喝,倒是顾林翰,一反寻常地醉了。
但饶是醉了,男人表面也是清醒冷静的,除却脸颊微微发红,不说话的时候,压根看不出来他已然醉了。
除夕要守岁,三个小的倒是有这个精力,但架不住老太太年纪大了熬不住,所以宴席很快就散了,老太太和顾夫人回去休息,几个年轻人转移地方继续玩闹。
顾林翰是大哥,深受顾林哲敬重和崇拜,他自然是逃不了的,所以只能强装清醒,由虞芹陪着,跟着三个小的玩闹到半夜才回纪松苑去。
被男人搭着肩膀的虞芹咬着牙,只觉好似扛着一座大山般,竟是连门槛都迈不过去。她皱起眉,不由好笑又无奈地抱怨一句:“你…你这人,还真把我当拐杖啦?”
刚才在兰苑,顾林翰提及年少随军出征历练一事,引得顾林哲羡慕不已,一副恨不得明日就收拾行装奔赴边境。
人喝醉了便容易感性,往日对弟弟严格非常的顾林翰看顾林哲那副憧憬向往的模样,不由多说了几句,态度也比往常柔和许多。二人说得兴起,便又摆了一桌小食,喝了=几杯虞芹早前自制的果酒。
不出意外的,男人比宴席散时更醉了。
那时他还能勉强独立行走,现下,却只能扶着虞芹才能勉强找到方向。
喝醉的人又重得不得了,虞芹摇摇晃晃扶着人回到卧房内,已然累出了一身的汗。
“怎么这么重啊!”虞芹叉腰站在床榻边,看着呈“大”字形被她扔到床上的顾林翰,抬手抹了把汗,喘着粗气暗自嘟囔:“太重了太重了。”
刚才一路扶着男人回来,她衣服上好几处暗纹绣花都险些被刮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