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儿是个姑娘家,名声很重要,她面皮又薄,若外头传起她退学是因贼喊捉贼,别说她臊得慌,就连施家也跟着丢人。”说到一半,施夫人干笑一声,道:“当然,我并非要为函儿开脱,也不是不信任夫人学堂内的老师、嬷嬷会嚼舌根,实在是学堂姑娘太多,万一有个嘴碎的,或者怀恨在心的,这…”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敛起担忧,正色道:“所以,还请夫人禁止学堂内姑娘们再提偷窃香囊一事,并告知所有人,函儿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继续上学,以免日后出现乱七八糟的流言。”
为防她不答应,对方又补上一句:“这也是她父亲的意思。”
户部侍郎。
虞芹暗地里哼了一声,面容也冷下来不少。她看着施夫人,神态早已没了最初的客气,“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施夫人一愣。
“敢问夫人,我辛辛苦苦帮你们做这做那,保住施家和施函的名声,却半点好处都没有,这样的交易,你觉得我会同意吗?”虞芹似笑非笑看着她。
施夫人被噎了一下,短时间内应答上来。
虞芹起身,道:“非但于我没有好处,而且保不齐日后为了消除对于施函姑娘不利的流言,你们施家还要反过头来给我的学堂泼脏水,好向世人证明施函无错,有问题的是我的学堂。”
话说到这儿,施夫人面容涨红,已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晓夫人的难处,也请夫人为我考虑考虑。”虞芹放软了语气,诚恳道:“学堂那么多姑娘,哪里是我都能封住口的?这件事,我只能保证嬷嬷夫子不会闲谈议论,至于其他人,我没那么大能力。”
说着,她凑近,压低声音,道:“夫人是继母,凡事艰难,我心里都清楚。等过几日我有空了,必定亲自登门,拜访施大
人。”
施夫人是继母,从施函那日的言行来看,就知道施函并不认可和喜欢这位继母。至于施大人,若他信任施夫人,便不会让她来顾府找自己商谈此事。
这事儿有多难解决,施大人不会不清楚。
而施夫人,她怕得不是事情没完成,而是怕施大人认为她没有认真去办,怕施大人误解她对继女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