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绝路

回去的路上，虞芹为了解更多事情细节，她没有做马车，而是选择和曹光一起步行。

“其余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和掌柜的您没有多大关系，知道不知道的没多大影响，不说也罢。”曹光话语含糊，显然还想留一手，给自己留条后路。

但虞芹既然答应保他，就得将他完全逼到绝路上去，否则万一曹光中途反悔或被郑家收买，她岂非要功亏一篑？

所以，她冷笑一声，道：“不想说也可以，那今天下午在虞味堂的话我收回，你回去吧。”

曹光后悔不已，忙赔笑，“掌柜的这是哪里话，我…我只是、只是…”

他不想把真心话说出来得罪虞芹，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支支吾吾半晌，急出了一身汗。

“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并不十分紧迫，那也就不需要来找我合作了。”虞芹慢慢悠悠，佯装毫不在意地往前走，边走边说：“反正你的妻子、孩子已经离开京城，暂时不会遇到生命危险，至于你自己，只怕——”

“我说！”曹光攥紧拳头，一脸决绝：“掌柜的别再往下说了，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就是。”

虞芹转身扬唇一笑，道：“这才像是合作的态度嘛。”

她吃准曹光这样的人不愿东躲西藏一辈子，所以宁愿冒着被抓到的风险也要来赛场找自己，不就是为了合伙将凤清斋击溃么？在对方没有给予她充分信任之前，她自然也是不愿趟这趟浑水。

所以她必须得逼着曹光和自己踏上同一条船，这样虞芹才能全身心的准备、计划接下来的一切。

回到顾府后，虞芹并没有把曹光、凤清斋的事情告诉老太太，除却不想让对方跟着担心之外，也有防备旁人的意思，毕竟顾府这么多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可能暴露。

她将人带回兰苑书房，将事情始末问了个清清楚楚，才放曹光去兰苑小厮住得地方休息。

因着虞芹日日外出，所以兰苑伺候的下人少，小厮只有两个，平日里只做些抬水、护院等的粗活。他们都是老太太那边调过来的，是顾家的家生奴才，极为衷心。

但饶是如此，虞芹还是好生嘱咐了曹光一番，叫他切莫泄露任何消息。曹光自是一口应下，这毕竟事关他性命安危，他不敢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