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时还笑吟吟的顾夫人，在看到虞芹和虞苋那副明显忙了一天的模样时，当即变了脸色。

周围空气瞬间降下来，不少丫鬟婆子都知趣的垂下脸。虞芹只觉万分尴尬，忙起身，道：“夫人，既然您找逸华姐还有事要说，那我和虞苋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拉着虞苋行了礼，就要离开。

但还没等姐妹俩走到门口，就被顾夫人叫住了，“你先别走，虞姑娘，我正好也有些话要跟你说。”

对方板着脸，语气冷冰冰的，带着明显的疏离和压抑的怒气，比去年顾林翰在饭桌上初次宣布要和虞芹成婚时的态度还要差。

她只好牵着虞苋的手转过身来，回到顾夫人面前。

对方做得端正挺直，眼睛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静默半晌后，才开口说：“虞苋跟着你累了一天，既已吃过晚饭，那红硝，你先抱她回去睡觉吧。”

“姐姐，我不——”虞苋下意识就想拒绝，但不等她说完，虞芹就忙轻拍了两下她的背，并用眼神制止了对方。

虞苋委屈的咬紧下唇，只能任由红硝抱起带出屋。

而后，屋内不少丫鬟婆子也都被支出去，只剩下寥寥几人。

“母亲，你板着脸做什么，”顾逸华有心缓和气氛，“快笑一笑，不然这样——”

话没说完，便被顾夫人厉声打断：“你少说话！”

别说顾逸华，就连虞芹都吓了一跳。

顾夫人深吸一口气，一副竭力保持端庄的模样，道：“虞姑娘，你开店做生意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带着虞苋一起去？她还只是个孩子，又是个女孩，你难道想让她跟你走同样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