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给的,我把你拿回来的米面,送了一些给邻居,他们给了这些。”
“哦,这样没问题吗?”
“什么?”王萍儿一时没听出郭暧的意思,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米面的事情传出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呢?”
“怎么会大家祖祖辈辈都是采冰的凌人,原来同住在一个坊里,叛军占领了洛阳,大家又一起住在这里的。如果不是他们帮忙,恐怕我也早被叛军捉去了,就连父亲的身后事,也是多亏了他们的。”
提起父亲,王萍儿的眼睛里又盈满了泪花,不过她终于还是忍住了悲伤,没让那痛苦的情绪侵蚀自己。
“哦,原来是这样,是我冒昧了。”
“也没什么了,是你不知情罢了。”
“我昨夜里出去,见南城附近有一处工地,正在挖一个很大的坑洞,其它地方好像也有,是不是就是令尊所提到过的那件事呢?”
“那就是的了。”
“老人家可有提到过关于那坑洞的事情?”
“倒是提过一些”王萍儿神情暗淡下去,欲言又止,似乎并不太想提起那些事。
郭暧看出端倪,尽量放缓了语气,问道:“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不,不是,倒也不是我的事情,只是那件事,听父亲说来总是心有余悸。”
王萍儿说着,把手轻轻按在了不断起伏的胸口。
“我看那坑洞,大的惊人,也非常的深邃,绝非寻常之事,我想一定同洛阳城的安危与未来有莫大的关系,如果姑娘知道些什么,无论如何还请告诉小生。”
“这个”王萍儿的心跳更加剧烈了,说话间有些慌乱。
“姑娘先喝杯水定定神儿,有什么事但请知无不言,不须怕什么,有我在呢。”
看情形,王顺儿老汉生前一定看出那坑洞的蹊跷,并且告诉了姑娘,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才使得姑娘一想起父亲所言,便生了惧怕。
王萍儿挨着郭暧坐了下来,捂着胸口,喝了好一阵子的水。
“父亲是很有经验的采冰人,懂得在各种条件下破开冰面、冻土,所以被叛军找去,在各个地方都看了看,帮助他们挖开冻土层,父亲说在洛阳城里一共画出了八个地方,都在挖掘那样的地穴,负责监督他的军官,只是划好地方,让他出主意看怎么挖才省工省力,其它的什么也没说,至于那地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更是之字不提。”
“也许,那叛军军官自己也不知情。”郭暧兀自呢喃道。
“恩,恩,恩,”王萍儿听郭暧自言自语,不禁频频点头,说:“父亲也是这么觉得,他觉得事情蹊跷,话里话外的打探几句,也是看那军官毫不知情,都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