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人，好像不是岳珊珊。

浅淡的粉底液将她脸上的红色斑点全部掩盖，一身的着装，看起来跟陈梓茁没有半点区别。

若是放在夜场，恐怕真是很难认出来。

她挣扎着，差点把镜子打碎。

“岳珊珊，你不用再挣扎了，今天晚上的夜色，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一个眼神示意几个保镖将岳珊珊看好，这么折腾下来，已经是傍晚五点。

顾洛凡早已经到了楼下，她出门的时候，他从车里探出头来。

“你来干什么？”

顾洛凡微微笑了笑道：“没什么，来看看你的成果。”

她也没纠结，上了车，后面，紧跟着几个保镖拉扯着岳珊珊，那样子从远处看起来，还真像陈梓茁。

“她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嗯，也没什么，但愿她到了白家也能这么添乱。”

陈梓茁说着，靠在窗边，微阖着眼，一整天下来，还真是有些累了。

夜幕降临，回到夜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故地重游，连红姐看着她都不由得吃惊。

“顾，顾总，这位是…”

“红姐，你不认识我了？”声音，长相，除了身上的气质，其他的都没变。

红姐怎么会忘，这个女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你…”

她还以为自己看见的是鬼，只是顾洛凡很淡定，她也尽可能的让自己淡定下来。

“没，没什么，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啊！当初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多年的夜场经验，红姐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真是抱歉，当初，我也走的匆忙。”

说完就跟着顾洛凡，到了舞池深处的卡包，直到她离开，红姐依旧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的愣着。

身后，不知道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见的白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