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荼,对不起,请你再等等我,”她笨拙而努力地安慰我,“虽然我还没有找到出口,可是已经能够抓住一点亮了。我很快就能想起来,以后都让我来保护你…”
被她紧紧地抱住手臂,我的眼里蒙着一层浓浓的雾气,轻轻嗯了一声。
等到两人的情绪都趋于平静之后,我让陈梦灵扶我坐起来,靠在了床头。
“姐姐,去帮我喊江野进来。”
陈梦灵顿了顿,有些犹豫,“他…”
我说,“别和我说他不在,隔着两间房,我都闻到他抽烟的味道了。”
即便后来我已经意识模糊,但是我仍然能感觉到。
那时候,江野抱着昏迷的我,疯狂地在街上跑着,大叫着“救救她”“救救她”…我从没有听过,江野用那么无助而凄惨的声音求救。
好像,要从身体里,硬生生把最重要的东西割走一样。
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错得多深。
我也终于明白,自己是该彻底从一场荒唐中抽身了。
江野带着满身烟味走了进来,那股子味道简直浓郁得要结成实体,熏得人发晕。
更让我诧异的是,他满脸都是青紫,半边腮帮子肿得老高,连眼睛都挤成了平时一半大。甚至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明显伤得不轻。
“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他没说话,锯嘴葫芦一样不肯张口,明显在跟我置气。
我又着急又上火,没控制住力道牵扯到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本能地想要上前,却硬生生拦下了脚步,用一股怨念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气不过,拽过手边的枕头直接砸了过去,“说话,哑巴了吗!”
青年扯着破裂的嘴角,一张口都是冷嘲热讽,“你放心,这一点都不疼,比起看着你躺在血泊的滋味儿,这点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
他越说不在乎,就说明心里的深深在意。
江野这是在怪我,怪我不停劝地非要扑向封寒北
怀里,落得如此狼狈可怜的下场…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