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整个人几乎都恍惚了。
丁妙歌没有骗我,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被
我愚蠢的错过了…
事已至此,我敛着破裂如蛛丝的双眸,心中的千言万语,全部汇成了最后一个问题。
歙动着苍白的嘴唇,我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或者再说的明白点,封寒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心骗了我?
“那时候,你也知道,你亲眼见到了!”
我不信,隐隐露出了崩溃的前兆,“什么见到,我怎么会——”
后面的半句话,戛然而止。
丁妙歌明明痛得要昏过去,可是见到我震骇而绝望的模样,仍旧露出了残忍又了然的笑容。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
是…那一天。
我命令骆雪菲跪在地下的碎玻璃上,志得意满,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骆雪菲最是气急败坏,她要去找自己的哥哥哭诉,却被告知封寒北正在“会客”,谁也不见。
那个面见的客人,我后来也撞到了——就是哭着离开的丁妙歌。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准备了完美的证据,信心满满地捧到了封寒北的面前,以为就算不能拆散你们,至少也能插下一根拔不掉的刺。
可是谁想到,他居然隐瞒了下来,命令我永远不准出现在你面前…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揣着天大秘密不能说,有多么的抓心挠肺——直到今天,看到你这种如丧考妣的表情,我才觉得痛快了!”
伴随着丁妙歌撕心裂肺的大笑,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模糊了双眼,滴答地滚落下来。
我确实,活得像个笑话。
其实封寒北做的已经那么明显了。从开始一直都护着骆雪菲,到突然性情大变,甚至将人扭送去了国外。
我以为,他是终于醒悟了,决定要站出来保护我,“惩恶扬善”。
原来啊,他不过是爱之深,护之切…为了不让我发现事实的真相,不让他的好妹妹判刑坐牢,他宁可以爱的名义瞒天过海,让我始终被蒙在鼓中!
想到这里,我的心口涌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脑子里更是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