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站在门口,也不走近,就这么看着她,一边读书一边喝咖啡,姿态怡然。
过了一会儿后,叶姿兰放下了杯子,转过身来。
“你来这里,就是来门神的?”
我没有吭声,看着她转过来的正面,心里突然有点形容不出的感觉。
几日不见,叶姿兰明显憔悴了很多,褪去了不合年纪的年轻美丽,被病魔弄得焦头烂额,没有心思继续一层层的遮掩。
于是,真正的糜烂内里开始暴露无遗。
首先,是脱落成一块一块癞痢的头顶,她最爱的黑长直秀发也被迫剪成了齐耳短发,却仍旧盖不住光秃秃的头顶。
随后,那张脸过度医美过后的脸蛋也出了问题。一层一层老皮褪去,剩下越来越脆弱的细嫩皮肉,因为失去了后续的激光维持,开始出现了红肿溃烂,好像被砂纸在上面磨过几遍。
更遑论崩塌的鼻梁,皱成鸡皮的颈纹…一切一切,令叶姿兰失去了美人的光环,成为了最普通的患病老女人。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若有所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是不是有点难看?没办法,现在一点化妆品也不能用了,否则整张脸的皮肤都要流黄水,烂掉了呢…”
瞧瞧,此时此刻,女人连苦恼的神情都故作娇媚
,改不了骨子里的低俗谄媚。
“烂了好,省得你忘了自己一把年纪,在外面浪断了腰。”
我的口气极其刻薄,继续说,“也说不好,兴许晚年还能在医院里吊个瞎眼的老爷子,来一段夕阳红。”
她静静地看着我,出乎意料的淡泊,反衬得我面红耳赤的狼狈。
我有些恼怒,“看什么看!”
微微叹气,叶姿兰说,“小荼,你还是最胆小最善良的那个。每每虚张声势的大吵大闹,都是因为你害怕了。”
“你继承了我吸引男人的本事,你姐姐却分走了自私和绝情…这真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