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连辉的老生常谈,洪哥随手拨了拨炉子中的铁耙,漫不经心地问,“凭什么,人家千金小姐非亲非故的,做什么买你的帐?”
即便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连辉这家伙还留着心眼,使劲儿和稀泥。
“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反正大哥你帮了我一把,我保证一出去就把钱还给你!”
我环抱着手臂,很不耐烦地蹙紧了眉头——这家伙尾巴上就和摸过油一样,每次总是在抓住之前,滑不溜丢地逃走,使人耐心告罄。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总是抵不过老猎手。
只见洪哥不疾不徐地握住铁耙,烧红的铁丝儿黑中泛红,微微靠近,便能感受到炙烤的威胁。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起来,连辉猛地一激灵,脑袋胡乱地四处张望。
“哥,你做什么呢…大哥,大哥你松开我啊!”
没等到回应,下一秒钟,他喉咙里爆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好似一只鸡直接捏住翅膀扔进了沸水中,烫得痛不欲生,声音就和指甲抓过黑板一样刺耳。
而洪哥丝毫没有动容,他捏着铁耙,慢条斯理地…从男人的手腕一点点耙到指尖。
滚烫而尖锐的铁丝咬合力极强,几乎瞬间烫开了覆盖在外的皮肤;与此同时,锐利的尖头得以顺利撕咬下几道肉渣,很快就从里面涌出了汩汩鲜血。
看他那样平静、乃至冷漠的动作,好似不是在刮下血肉,只是在刨一块烂木头而已。
“啊!放开,放开我!”
连辉疼得像是触电的游鱼,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抽搐滚动,可是他才刚刚从楼上滚下来,受伤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痛…压根挣脱不开桎梏。
一遍,又一遍,铁耙顺着之前的伤痕,极有耐心地重复着刨丝儿的工作。
我和林曼可看得寂静一片,只是无声地用力吞咽着口水,甚至不敢过分地去看“工作中”的洪哥。
难怪,他之前要将铁耙扔进火中烤过,这样一来,高温可以迅速烫缩皮肤组织,一碰就会凹陷一个深坑,只要稍稍用力,剥起皮来可就太轻松了。
三五次下来,连辉的右手已经满是外翻的红肉,筋脉和白骨森然可见,看上去好似医学书上解剖过的手部平面图,鲜血和肉渣混合一起,溅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