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婚姻,是责任,是相守相伴一生一人的约定
。
没错,我得承认我爱封寒北,很爱他。
十八岁的时候爱他,那股一往无前的冲动一直岁月不移地保留到了现在,并且让我更加爱他。
可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未曾奢望过与他结婚。
父母惨痛的婚姻,形同鳏寡的家庭关系,让我对建立家庭有种天然的抗拒。
无数次,我见过父亲陈国宁在午夜里静静坐在沙发上,他的背影写满了孤独,却仍旧等待着夜不归宿的叶姿兰。
无数次,我见过叶姿兰同各种不同的男人神色亲密,周旋于种种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人之间,享受着游戏人间的快乐。
如果婚姻代表着孤独和放纵,我情愿永远不踏入这河流中半步。
但是,这些隐疾我是没法直说出来的,我只能选择一个稍微合理的理由来解释。
“寒北,我需要再考虑考虑,”鼓起勇气抬起眼,我看着他,“你说得对,我并没有准备好。”
沉默了半晌,封寒北接受了我的提议,低低地说
,“好,我等你的回答。”
——
从餐厅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坐在街边,脑子里还处于半懵半空的状态。
无数次的翻看着手上薄薄的卡片,我翻来覆去的看,总觉得那么不真实。
两人情投意合是一回事,正式认可身份又是另一回事。
作为汉城有名的黄金单身男人,封寒北的绯闻一直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他素来低调,又不像瞿子仁那样隔三差五地换伴儿,关于他的恋爱问题始终是个谜团。
大家虽然好奇,但碍于feng氏的强硬态度,从不敢越界窥觊。
就好比上次,那份报纸刊登了封寒北和丁妙歌绯闻,即便是有骆玲玉在背后撑腰,最后仍旧逃不脱管理层大换血的结局。尤其是主笔的编辑,现在早不知道去哪儿搬砖了。
这一次,feng氏的年会声势浩大,所有与集团有往来的客户都会出席。结果在众人毫无预备的时候,凭空落下我这么个大惊雷,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