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别让自己后悔

“…林曼可,你别这样。”

我看着她失落落的样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庆幸。

好在她很快就收敛了低沉的情绪,还反过来安抚我,“没事的,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这种皮肉钱,赚了晚上都闭不上眼睛…”

我无言了片刻,才又说到,“这件事我记下了,如果我听到了什么合适你的兼职工作,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她点点头,随后又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唏嘘感叹。

“其实我自己明白,赚再多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路锦周沾上了赌字,只会钱越花越多,无底洞般越陷越深…”

“赌博?他竟然还赌钱?”我满脸怪异。

她回答说,“是,最近他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带着他弄什么赌马赌球,好几次把他妈的医药费都赔进去了。头几回我还会卡住钱,禁不住他又骗又偷,弄了个精光…

后来想想,家里的钱拢共不过就那么多,索性由他败去吧,起码能够得到两天安宁日子。”

听女孩儿平淡的表述,令我不知滋味地咋了咋舌——

要么说烂泥扶不上墙,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窝囊废,还学人一掷千金,甚至连亲妈的救命钱都能偷走。

肾病一直是慢性病中最磨人的,病人常常会多病齐发,从胃肠道,到心肺血管,乃至神经系统,统统都会产生病变。

可想而知,路母病发时候一定是痛得不可自抑,才会放弃所有架子,百般苦苦哀求钱去透析;可惜,她能求得林曼可的心软,却求不来儿子的一分良知。

大约是发现了我神色中的嫌恶,林曼可也只得淡淡一笑,“我倒是巴不得路锦周摔个大跟头,狠狠记一次打才好。他那个什么辉哥,为了赌博断了一只手指,我估计路锦周要断一只手,才懂得收敛吧…”

“等会儿,”我脑中闪过了一丝敏感的闪光,追问道,“路锦周认识的那个人,长什么样,断的是哪只手指?”

听这简略的几句形容,怎么感觉和连辉都能对上

号呢?

见我面色凝重的样子,林曼可意识到了我很关心这人,便开始努力的回想。

“辉哥…我只见过一次,那次路锦周半夜央求我去送钱,在赌桌上撞见了。”

思索了一会儿,她试图形容当时的场景。

“他大概三十多岁,当时背对坐在赌桌面前,没有露出正面。光凭感觉,人有些邋遢,头发油得一缕一缕贴在脑袋上,身上有股很重的臭味儿。

…至于手指,我记得应该是右手的食指断了一截,他当时正握着扑克牌,所以看上去格外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