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荼,我好累,好难过啊…”
看着女孩儿无声地流泪,偏偏我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千言万语,又该从何说起?
其实从刚刚我接到林曼可的讯息,受她的拜托,去监视路锦周的相亲状况,我就觉得有些无奈。
她并非不知道路锦周和他妈妈背地里干的事情,甚至在哪里相亲,和什么样的女人见面,她心里都一清二楚。
但是她不能出现打断,只能站在门外,和玻璃上的过期贴纸融为一体,无人问津。
抽泣了两声,她用手掌捂着眼睛,泪中又强扯出笑,“明明是我的男人,他和别的女人相亲,我却没有资格来阻止…我每天和他睡一张床,为他洗衣做饭,听他说甜言蜜语,可偏偏不能有任何名分!”
“我,只是他的一个玩具,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备胎而已!”
我说到,“你愿意同他在一起,岂不知道是自找苦吃吗。”
“我知道,怎么不知道?”背手拭去泪痕,对面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也只有这么一颗心,被他戳烂了,装满了,是离不了他的…如果人连心都没有了,那我还要怎么活下去?”
我怔楞了一秒钟…竟然她说得没错。
明知是错,可已无力回头。
这种感觉,我在封寒北身上尝过,封寒北也在我身上尝过。
好似一生一条的姻缘红线,死死地缠在了那个人的小指上,剪不断,理还乱,没办法了。
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而后问,“那你既然要一错到底,为什么还这么看不开?”
她回道,“道理都懂,但是做到太难了。现在我也不再对路锦周有什么期待,一天天的磨下去,磨到我的心死了,就算了吧。”
不知觉地咬了咬下唇,我想起刚刚路锦周搜刮钱包的贪婪模样,口气染上了几分厌恶。
“看他那样子,是不是现在全靠你养着?”
林曼可点点头,“对,我现在在一家酒店当保洁,三班倒的工作,大概赚个糊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