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说完,柔情脉脉的气氛还在继续,这样温水般舒服的感觉,令我们两个都不想打破,靠在一起分享着夜晚的温暖。
“对了,”我想起了什么,坐直身回头看他,“你晚上坐在这儿,是要专门等我回来的吗。”
封寒北这人生活极其自律,更不会做出在客厅里睡着的这种事情。
“是啊,不然呢…”带着微微的鼻音,男人伸出双手,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好似一只过冬的熊科动物,懒洋洋的随时快陷入冬眠,“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就出来等你回来了。”
嘴角绷不住的翘起,我低下头,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头,“封先生,你现在变得很奇怪诶…”
“——什么,哪儿怪?”他突然认真起来。
我回答说,“你啊,就好像是个粘糕一样,也太黏人了。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成天拿个后脑勺对人,全靠我在后面追着你…”
絮絮之间,我似乎看见封寒北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又稍纵即逝,让人以为只是一场错觉。
听完我的打趣,封寒北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了几分,鼻尖埋在我的颈窝中,不自觉地蹭着细嫩的皮肤。
“所以,我才要好好珍惜,从前错过的…不可以再错过第二次。”
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丝光亮,没等我想明白,又彻底陷入了甜腻腻的亲昵中。
——
三天之后,封寒北正式回到了feng氏工作。即便阔别多日,他一登场便是雷厉风行的手腕,迅速让某些浮躁的人心,很快冷却了下去。
趁着他回归公司之后,我抽空约见了景医生。
找了一家安静自由的咖啡馆,我们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前。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的香甜气息,和婉转流畅的钢琴音乐,但我们聊的话题却没有那么轻松。
搅拌着咖啡,我有些顾忌的问,“景医生,我的问题您应该也心里也有数…他的病,算好了么。”
这一次封寒北发病,来势汹汹,以摧枯拉朽之势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接着,又在一夜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景医生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人心多变,我没办法给你打包票,说类似心理崩溃的病症不会复发。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不受到更剧烈的冲击、击毁了病人的抵抗机制,应该不会再出现迅速恶化的症状。”
我心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好,我会随时注意他的变化…如果很长时间都没有复发的苗头,那我可不可以期待,封寒北有很大几率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