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
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江野自嘲地说,“是啊,我知道。而且我估计,你们俩也和好了吧。”
都说女人的直觉敏锐,当男人敏锐起来,同样也让人无力遮掩。
看我以沉默当做回答,他自然是明白了,凉凉地说,“别担心,既然你拒绝过我,我也不会再死缠烂打…我,祝你们幸福。”
几个字的祝福,说得像是口中嚼砂,费劲而充满复杂,若一张口,里面满口都是忍耐出的血水。
我看着青年,无奈地说,“其实,你不需要强迫自己说这些话。”
“是么,”淡淡地挑挑眉,江野的口气渐渐变得苦涩,“祝福你们是假的,祝福你…是真的。”
无言相对了一会儿,他用手掌努力搓了把脸,一扫阴霾,“算了,别说这些丧气话了。你不急着走吧,待会儿梦灵姐就回来了。”
点点头,我说,“嗯,不着急,我等她回来再走。”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陈梦灵和萧柏的说笑声,两人相携走进来,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温柔笑意。
见到我在,陈梦灵如同一只鸟雀般,欢快地扑了上来,“荼荼,你总算回来啦。”
搂住怀里温软的身躯,我一边应声,一边低头看她——明明只是几天不见,陈梦灵似乎又变了几分,成长的速度快到让人陌生。
一个冬天没有修剪过的短发,如今已经长及双肩,乌鸦鸦的黑映衬着白皙的脸蛋,还有两只忽闪忽闪会说话的灵动眼睛——
如此乖巧懂事的模样,谁能相信她其实还是个病人呢?
陈梦灵眨眨眼,问我说,“荼荼,你是要带我去看病吗?”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曾经说过要带陈梦灵去首都看病,她也答应得很好,算着时间打算出发的。
“姐,对不起,最近我也许不能陪你去了,”我有点内疚,现在封寒北的状态还没有稳定,不放心轻易抽身,“过几天,咱们再去好不好?”
歪歪头,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指了指身后的萧柏,“那,不可以让大柏带我去吗?”